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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

发布日期:2023-10-18 来源: 网络 阅读量(

  北京作为千年古都,近始已有现代工业兴起,工业遗产也是北京历史名城的重要内容。798艺术区、首钢园等都是国内最早的工业遗产保护实践的成功案例,北京冬奥会使首钢园成为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开发的新标杆。工业遗产为何是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工业遗存该如何留住?如何保留工业遗产并实现活化利用?

  日前,《20世纪建筑遗产导读》本书主编金磊和“山东20世纪建筑遗产”章节的作者陈雳教授走进FM107.3北京城市广播副中心之声《运河之上》直播间,展开一场关于工业遗产如何赋能城市文化的对谈。

  HY:工业遗产是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衡量国家和城市工业文明与经济成就的重要标志,也为城市树立了新的形象。工业遗产的概念是什么,何为工业遗产?

  JL:从时间来看,工业遗产的重要历史时期是始于18世纪下半叶的工业时期至今。中国的工业遗产,主要源于1900年,无论是民族工业,还是民族手工业的摇篮,从沈阳到天津,都是极具代表的中国工业城市。《20世纪建筑遗产导读》一书邀请到中国文物学会工业遗产委员会的刘伯英教授等专家,在他们的不断践行下,做了很多国家课题,也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并在2023年颁布了《国家工业遗产管理办法》。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

  工业遗产分为物质遗产和非物质遗产。物质遗产主要是可见的厂房、仓库、码头、桥梁、办公建筑、附属生活服务设施等不可移动的物质遗存;还包括机器设备、生产工具、办公用具、生活用具等可移动的物质遗存。非物质遗产包括生产工艺流程、手工技能、企业文化、企业精神等。比如大庆精神、新中国的建设精神“三老四严”(三老指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四严指严格的要求、严密的组织、严肃的态度、严格的纪律)。大庆油田工业建筑群既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国家工业遗产,还是第二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它作为工业遗产在物质和精神方面都很有代表性。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3)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4)

  JL:首先工业遗产与工业建筑是有区别的,工业遗产不泛指工业建筑。从概念上,工业建筑仍然在利用,持续为城市发挥着作用。工业遗产则是由工业遗迹及根据城市变化而形成的,比如说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绿色奥运后,人们越来越关注如何用工业遗产为城市做贡献。在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深圳,找到适合城市发展的路径很重要,如发展电子工业,发展高新技术等。因此工业建筑或称新型工业遗产对城市的建设、经济发展、文化塑造产生了重要作用。北京的首钢工业遗产到深圳改革开放的“新工业”带来的城市经济振兴,确实离不开工业遗产“活化”的贡献。

  HY:在100多年近现代工业发展的历程中,我国沉淀下来的工业遗产门类众多,形式多样,分布广泛。哪些工业遗产值得留存与保护?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5)

  CL: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我国进行了大规模的工业建设,直到今天,保存了大量的工业遗迹。这些工业遗迹是我们今天所关注的那些非常有历史意义的工业遗产。在国际上,如果保留下来的建筑超过50年,就不会被轻易地破坏拆除,经过全面评估后,大多数都要被纳入保护的范围。很多工业遗产虽然不到50年,但因为有重要的价值,也同样对待。参照这个标准,当前的工业遗产都应该被珍视、研究和发掘,并根据社会需要被妥善保护。

  HY:在中国产业发展史上有重要地位的作坊、商铺、厂房、港口及仓库等,尤其应关注新型工业遗产的类型,从中分析中国产业发展史地位。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6)

  CL:1978年国际工业遗产保护协会(TICCIH)成立,该组织在2003年7月通过了有关工业遗产保护的《下塔吉尔宪章》。这个宪章是世界上所有国家都认可的关于工业遗产的章程。《下塔吉尔宪章》将工业遗产定义为:“工业遗产是指工业文明的遗存,它们具有历史的、科技的、社会的、建筑的或科学的价值。这些遗存包括建筑、机械、车间、工厂、选矿和冶炼的矿场和矿区、货栈仓库,能源生产、输送和利用的场所,运输及其基础设施,以及与工业相关的社会活动场所,如住宅、宗教和教育设施等。”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7)

  按照这个定义,工业遗产的类型非常广泛,不仅包括所讲的类型,还包括很多其他的概念范围,比如:工业生产的辅助建筑——工人集中的住宅区,生活设施用房等等,也都是属于工业遗产。它们在中国产业发展的历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工业遗产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JL:北京至少有105个工业遗产活化项目,其活化类型主要分为主题博物馆、工业旅游区、景观公园、办公研发、创意产业园。这是按照工业遗产不同功能置换的五种类型,未来也会萌生更多类型。对于工业遗产的价值,工业遗产为何能为城市产生价值?中国文物学会会长单霁翔曾说,“工业遗产的主人不仅是政府,每个人都是主人,只有当地居民自觉守护,才能保护工业遗产的尊严,有尊严的工业遗产才有强盛的生命力。” 这样才能给城市带来发展和活力,才能从功能城市走向文化城市。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8)

  CL:与大家分享一些欧美案例,在学术上有个概念叫“适应性再利用”(Adaptive Reuse),这是20世纪80年代欧美流行的建筑遗产保护更新理论。现在西方大学里,以工业遗产为代表的遗产如何能赋予其新功能,重新发挥它的作用,这和我们提出的“让文化遗产活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比方说在欧洲最初让我震撼的工业遗产是奥地利维也纳煤气罐城(Gasometer City,2001),乘地铁在“Gasometer”站下车后走进煤气罐城,它是在四个容量为9万立方米的圆柱体煤气贮藏罐旧址上改造而成。这座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在1899年建立,1986年废弃,废弃后并没拆掉,而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进行了改造。为尊重煤气罐的历史原貌,在保护原有建筑外观的基础上,四座罐由四组建筑师团队设计完成。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9)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0)

  法国建筑师让·努维尔设计完成A座罐的设计,将建筑外立面保留,并在中间镶嵌了18栋住宅塔楼。从外面看是新古典主义,阳光透过玻璃穹顶和塔楼间的玻璃窗照亮了整个内部的现代空间。B座罐由解构主义代表的蓝天组设计,内有12层住宅和多功能剧场。另一侧则是蓝天组建造的一座18层高的盾形公寓。奥地利建筑师Manfred Wehdorn设计的C座罐,采用了维也纳传统住宅的设计风格。D座罐则由Wilhelm Holzbauer设计,垂直分层,建构了城乡档案馆与住宅。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1)

  在德国20世纪90年代初,鲁尔区也是重要的工业遗产活化案例,它被定义为线性遗产(线性遗产指由人工营造的线状遗迹串联而成,或沿自然形成的线形边界排列成链式的点状遗产,多数为存在于人类历史和社会发展中的运河、道路和铁路线平方公里,五六百万人口,是当时德国的工业中心,但工业后期能源枯竭,大部分工业建筑废弃不用,政府把整个鲁尔区进行整体规划,分成为八大主题公园,这是工业遗产的范例,也是2001年的世界文化遗产。这些年国内这样的案例也很多,并且达到了高质量的活化利用水平,比如首钢园,改建之后,成功地成为了北京2022年冬奥会的赛场。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2)

  JL:除首钢园外,大家可把视野往北京外看看,比如在江西景德镇的陶溪川陶瓷文化创意园老厂房(第三批)。大约十几年前去景德镇感受一般,雾霾的天,鲜少的新颖、创新的文化内容。这些年在清华大学张杰教授的努力下,景德镇焕然一新。这个园区在历史上叫宇宙瓷器厂,在此基础上打造成陶瓷文化创意园区。建筑师不仅保留了原有的建筑,激活了创意陶瓷文化,邀请当地陶瓷学院的师生和全国的设计单位、美术院校共同打造园区。一系列的活化工作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认可,景德镇陶瓷工业博物馆获得“201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文化遗产保护创新奖”。在此基础上,文化产业活化呈螺旋上升状态,成为在全国乃至亚洲在城市活化方面的范例。

  HY:陶溪川陶瓷文化创意园是在保护和利用原有老厂房的基础上,通过结构的改造、环境的营造,以文创产业为主业态打造传统+时尚+艺术+高科技的城市文创街区。据了解目前陶溪川陶瓷文化创意园正在申遗?

  CL:是的,陶溪川陶瓷文化创意园有悠久的历史,保留了近现代以来重要的陶瓷工业遗迹,从一定意义上具备世界文化遗产的标准,当地政府正在推动申遗。北京的首钢园也拥有这样的价值。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3)

  JL:北京最早的印刷业工厂、北京早期规模较大的工业建筑之一——京华印书局(第五批),它是北京市第一批不可移动文物、北京市第七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第五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京华印书局位于虎坊桥。它的另名叫“船楼”,因为无论从正立面,还是任意角度,都可以看出船头、船尾的造型。京华印书局1918年开始兴建,1920年建成,采用当时先进的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内部保存,是京城最早的木质导轨电梯。因为众多文化名人的书籍在此印刷,享有“南有商务,北有京华”的美誉。资料可查,早年间康有为、梁启超曾经在这办公,当年很多北大学子在这里打印、印刷文献,鲁迅《呐喊》《彷徨》也在这里印刷。

  JL:全国共有七批697个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按刘伯英教授在此前的统计,前六批597个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名录中,共有107处工业遗产,占到近18%。这一比例远高于工业遗产在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里的比例,也高于在世界遗产中工业遗产的比例。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4)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5)

  在七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中,北京共有124个项目入选,其中9项为工业遗产,第一批的北京电报大楼、北京火车站;第二批的石景山钢铁厂、京张铁路南段至八达岭段、798近现代建筑群;第三批的北京长途电话大楼、中央广播大厦(现中央广播电视总局);第五批的京华印书局;第六批的北京自来水厂近现代建筑群。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6)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7)

  第三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 北京长途电线月北京市四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开展老旧厂房更新改造工作的意见》,其中的一个主题是鼓励老旧厂房的改造更新利用,并列出更新模式和实施办法。一方面,可以看到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的工业遗产,这是重要的社会财富;另一方面,这些工业遗产以后改造利用前景会更好,因为有政府的支持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8)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19)

  对于原来是工业建筑的要继续活化,把遗产内容总结出来,向社会公示,起到文化遗产的传播作用。比如在安徽池州的

  就是典型案例。由于中国文物学会20世纪建筑遗产委员会的积极工作,这座老厂房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不但茶叶被推广,自力更生的1951年厂房在2017年被推介为第二批中国20世纪建筑遗产项目,2019年入选“国家工业遗产”。安徽国润茶业祁门红茶作为一带一路上的红茶“亮点”,也是世界三大高香茶之一,正在筹备世界三大高香茶世界博览会的安徽池州活动。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0)

  大家熟悉的双安商场,其前身是“北京手表二厂”。1992年,原“北京手表二厂”被收购,改造成“双安商场”,这是北京较早对工业厂房进行非工业化功能改造的案例;作为北京地区规模最大的纺织企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家国营棉纺厂,北京第二棉纺织厂因拆除较晚,其办公楼和主体厂房保留至今,而后,北京第二棉纺织厂旧址转型升级后为莱锦文化创意产业园。北京胡同里也暗藏“遗产”,比如方家胡同46号院原是中国机床厂厂址,这里曾是北京最早的现代机器生产厂、北京最大的机床生产单位。20世纪90年代这里不再生产机器和机器配件,转变成约1.3万平方米的文创产业园。

  JL:如北京城市副中心的张家湾设计小镇就很有发展前景。张家湾“因水而生”,是北京最早的水陆转运交通枢纽。张家湾古镇是历史文化走廊上的重要节点,留有多处重要的历史资源点。未来,张家湾古镇将从“保护”到“文旅”到“文促”,打造区域整体可持续发展的遗产硬核。设计小镇西邻张家湾古镇,将从水系、交通、绿化景观等方面与之加强联系,融入运河文化脉络。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1)

  作为通州第一个工业区,张家湾工业区是改革开放的缩影,现存大量工业建筑,承载着张家湾独特的工业文化记忆。由北京建院领衔设计的张家湾设计小镇,以改造为主,新建为辅,将保留现状较好的空间尺度、建筑肌理、特色工业建筑、构筑物和场所节点,融合新设计要素,突显现代工业文化。张家湾设计小镇有1937年以来很多抗战留下的红色遗址。

  CL:人们经常将工业厂房进行一番改造和加层,然后赋予一个新的功能,这没有错,但这只是工业遗产改造活化利用的一个方面。除了前面讲过的几个经典实例之外,我最近正在做有关澳大利亚工业遗产的保护再利用的课题,有一个例子非常有趣:澳大利亚悉尼市中心有一处面积近2400平方米的著名的“地标”公园——帕丁顿水库花园(Paddington Reservoir)。它是19世纪悉尼重要的水利设施,直到1899年新的供水体系投入使用后才退役,后来被用作仓储等。在20世纪90年代发生结构性塌陷,不再使用。政府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水库遗址的保护计划,由JMD Design公司进行设计,终于在一番改造后旧貌换新颜,2009年“华丽转身”再次向公众开放。改造方案移除了大部分的顶盖,保留了罗马风格的内部柱廊,重新做成一个在地平线之下的城市公园,方案精美绝伦,斩获了一系列大奖。这个实例说明了工业遗产可以作为城市景观进行活化利用,而且一样能够获得成功。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2)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3)

  JL:从工业遗产对新中国以来的建设价值来谈,工业遗产是工业体系的见证地,是城市规划的实践地,是城市面貌的表征地,更是人文精神的窗口。从这样的角度,可从物质遗产和非物质遗产全方位看待并实践工业遗产对城市发展的意义。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4)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5)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高级工程师(教授级),北京市人民政府专家顾问,现任中国建筑学会建筑评论学术委员会副理事长,《中国建筑文化遗产》《建筑评论》“两刊”总编辑。著有《建筑传播论——我的学思片段》《安全奥运论》《城市灾害学原理》等20余部,主编“中国建筑师文化”系列四部曲《建筑师的家园》《建筑师的童年》《建筑师的自白》《建筑师的大学》等。

工业遗产:奏响城市交响中的“重音符”(图26)

  北京建筑大学教授,建筑历史与理论博士,城市规划博士后,德国亚琛工业大学、班贝格大学、南澳大学访问学者。多年从事20世纪建筑资产理论及保护的研究,出版学术专著3部。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